ETF投資的羊群效應 — 股市閃崩與規模持續增長的ETF有什麼關係？
全球的ETF資產規模快速成長，近20年來，成長了88倍，過去 10 年 ETF 的淨股份發行量總計 2.8 萬億美元。 2021年全球ETF總資產規模達到9.1兆美元，ETF受全球投資者喜愛，不過，日趨龐大、多元的ETF也提高了市場系統性風險的發生機率，使未來的金融市場越來越兩極化。
投資市場的羊群效應
羊群效應（herding effect），在經濟學裡常用此描述經濟個體的群聚行為（herd behavior），指人類基於從眾 ( Conformity) 的本能，傾向做出相同的反應。在金融市場中，羊群效應是指投資人的觀念或行為受到真實的或想像中的其他投資人的影響，基於時間或資訊資源不同，為了保持與大眾一致的安全感，放棄自己的決策，轉為與多數投資人(群體)行為或決策一致的現象。有的羊群行為是理性的，可以幫助投資人增加投資收益；而非理性羊群行為，則可能出現集體跳崖 的現象。
ETF 設計為避免非系統性風險，吸引全球投資者
ETF由領航投資創辦人約翰·柏格提倡，是一種在證券交易所交易，提供投資人參與指數表現的指數基金。ETF將指數證券化，投資人透過持有表彰指數標的證券權益的受益憑證來間接投資。絕大多數ETF的指數成分是股票，通過購買ETF，投資者買入的是分散的一籃子股票組合。組合中單一股票表現的影響將會被抑制，從而降低整個投資的非系統性風險。也就是說，當市場整體上漲，組合資產價值就會上漲；當其中某一只股票表現不佳時，它的下跌也不會對整體表現產生太大影響。
ETF 為什麼容易造成系統性風險？
主動管理的共同基金 與個股投資人若要賣股，得一檔一檔賣。但每賣出一筆ETF，就是同時賣出幾十檔甚至上百檔股票，相比主動式基金和個股投資，更容易在瞬間造成市場崩跌加深。
央行曾警告，ETF投資模式被運用在各類型資產，如債券、大宗商品、匯率等，若監理不慎，可增加金融市場的系統風險。不只是被動追蹤大盤指數，越來越多基金業者發行涉及「人為判斷或預測」的ETF產品，更多地集中在權值股或某些「特定題材」類股，造成這些類股和股市創新高的正向循環。一方面，權值股、題材股票被更多地買入，使得類股及整體股市泡沫；另一方面，市場下跌時，投資人集體止損或贖回將反過來影響到指數，造成流動性危機。從而導致廣泛的拋售和 ETF 價格大幅下跌。
羊群效應與千禧橋
千禧橋是橫跨英國倫敦的泰晤士河的一座鋼桁懸索橋，2000年6月10日，千禧橋落成啟用，過多的行人同時在橋上行進，有人往左搖，有人往右搖，橋面大致可以平衡。但當大家跟盪鞦韆一樣，順著搖擺方向加以施力，千禧橋也因為遊客都順著橋搖擺的方向動作，導致橋搖擺的幅度越來越大。劇烈共振現象（resonance effect）造成橋體搖擺震動，倫敦人因此給它起了一個綽號為「搖擺橋」。雖然是發生在工程界，千禧橋案例展示因集體行動帶來的系統風險，也可借鏡應用於金融領域。
金融市場中，投資人的羊群行為，遇上規模龐大的ETF，將出現大規模、單邊的集體賣出或買進—— 因為當人們對自己的判斷沒有信心時，會去尋求可以依賴的資源來幫助判斷，人們相信只要和大多數人的決定一樣就會是正確的 ——易帶來系統風險而危及金融不穩定。這種情況就像大家同在一座橋上，一窩蜂朝同一個方向移動，就會造成助漲助跌的災難。更且，大部分的ETF 採取被動投資，導致資產評價被推向偏高的水準，加上金融市場的羊群效應，在市場遭逢重大利空時，更容易引起市場跌幅擴大的滾雪球效應。被動式管理ETF，當市場一旦觸及一個關鍵價格，就會觸發程式丟單交易，每賣出一筆ETF，就是同時賣出幾十檔甚至上百檔股票，反過來影響到指數，投資人就需要注意指數受影響而下跌的波動度。
股市漲跌將越來越兩極化
據研究顯示(參考資料第3點）， ETF 可能通過四個方式增加系統性風險：
1️⃣. ETF使成分證券股價有更高連動性和波動性，特別是在市場壓力時期和成分證券缺乏流動性時，許多人更有可能同時面臨損失，因此可能導致同步賣出。
2️⃣. ETF價格在市場壓力時期與成分證券價格脫鉤，對經常接觸或依賴ETF進行流動性管理的金融機構產生不穩定影響。
3️⃣. 誘導投資者大量承擔具相關性的 #風險敞口，使ETF價格大幅下跌時可能更加惡化、下跌更多。
4️⃣. 由於ETF市場的高度集中，任何一點市場的風吹草動或特定公司之操作錯誤，都可能衍生導致ETF被大量賣出，從而使 ETF的主要供應商發生營運風險。
美國知名基金經理人、電影《大賣空》真實主角 Michael Burry，在2019年9月曾提出，各種指數型基金和ETF是一個出現類似美國次貸危機泡沫的金融產品。2020年3月，美股在十天內發生四次熔斷，除了是受國際油價崩盤與新冠疫情影響，也有分析師表示，此次歷史性熔斷與巨大規模ETF交易量有關。
不論投資人對ETF所持態度如何，口袋投顧提醒投資人，執行任何投資決策前，檢驗市場訊息的真假，不跟風買入或賣出，是守護資產的上策。我們十分理解市場訊息紛亂，若您需要客觀的 #投資分析 線索，歡迎您使用本公司的免費資源，如：#持股健診服務，或直接聯繫口袋投顧客服團隊 02-2577-1300。
【參考資料與備註】
-
- 2021年全球ETF總資產規模達到9.1兆美元，是來自晨星公司(Morningstar Inc.)的數據
- 2021 Investment Company Fact Book
- Marco Pagano, Antonio Sánchez Serrano ＆ Josef Zechner (2019). Can ETFs contribute to systemic risk? Reports of the Advisory Scientific Committee No 9 / June 2019
- 維基百科－千禧橋
